墙头多。洁癖。杠精。GGAD、R/F、S/B、S/D、E/H、64、闪恩、名的、太中、瓶邪、安研、黄喻&周叶,etc
是个话唠

【太中】白夜逃生指南(1/6)

隔日更,HE保证。前杀手现无业游民宰x社畜黑手党中,非典型破镜重圆。

太宰先生0619生日快乐!这个22岁也好好地被搭档留在了世界上呢,请努力地试着享受生命吧。


摘要:爱一个人需要拿出不少勇气。太宰治试过很多次,但都没能成功。最后一次,他决定先从中原中也身上偷走一些。



【太中】白夜逃生指南



(1)第一条

Big brother is always right.

老板总是对的。

 

 

神奈川每日新闻--运势情报更新--金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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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本周对于您而言将会是好运在唱歌的一周。金牛座高昂的激情将在工作中得到充分体现。上司交代的每个挑战您都会欣然接受,并以最佳状态应对。这种饱满的工作热情也会为您带来丰厚的回报。

恭喜您!祝您生活愉快!

 

 

——见鬼的。

中原中也用力点掉通知栏里的垃圾新闻,夹着话筒在办公室里困兽似的来回转了几圈。

“这不行,Boss。”他对着加密电磁波的另一头抗议,“您看,我是‘公司’远东分部的总负责人,您不能把我这儿当成孤儿院……”

“你们是同龄人,中也君。我以为年轻人总和年轻人更有共同话题。”

“我们从15岁开始就合不来。”中原中也斩钉截铁地说,“如果太宰不想再当黑手党,那么他绝对有不少好地方可去。我觉得南美就不错。巴西美人,热情如火,和我在两个半球,我打赌他爱死那儿了。”

电话那头的森鸥外叹了口气。

——这位先生不常叹气,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什么人要倒霉了。

本周的头号倒霉蛋头皮发麻地想,有时他真希望自己的直觉别这么准确。

可惜事不遂人愿。

“中也君,你也知道的,他其实没什么地方可去。”港口黑帮的新任首领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居然换上了一副老师朝家长抱怨问题儿童的口气,“太宰君是前任首领唯一的儿子。我做了首领之后,他的日子还挺不好过的。”

“他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可总有些不甘心的老家伙们要他惹事,要不是他一直把窃听器戴在身上,说不准我们这会儿已经反目成仇了。”他耐心地说,“如果他继续留在欧洲,麻烦只会更多。虽然这么说有点虚伪,但太宰君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对他动手。”

“中也君,你从佣兵团时就跟着我,是我最信赖的孩子。帮我照顾点他,也看着点他。他挺好养活的,每天喂几个罐头就行。心情不错的话,兴许还能帮你写报告。”

不,那家伙难养得要命——他甚至还挑食。中原中也脱力地坐在椅子里,觉得自己的脑浆在咕嘟咕嘟冒泡:在他这儿,“太宰治”这三个字从来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麻烦。

“Boss,我……”

“他是昨天下午的飞机。”森鸥外打断他,轻快地说,“祝你们相处愉快。”

他甚至没再给远东负责人继续申辩的机会,就迅速地挂了电话,好像只要慢上一丁点,那口好不容易推出去的锅就会扣回自己脑袋上似的。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把自己的学生形容成家养小精灵这件事,刺痛了这条老狐狸为数不多的良心,让他终于没法坦然地和港口黑帮最优秀的干部继续胡说八道了。

 

——鉴于事发突然,直到太宰治两手空空地从机场通道里出来,中原中也都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场人形灾害: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在远东快活太久了,所以Boss才非要给他找点麻烦。

 

“啊,中也。”太宰治站在他面前,用唱歌似的语气和他打招呼,“要不是人群里凹进去一块儿,我差点都找不到你了。”

他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大衣,脖子以上却用长围巾厚厚地把自己包成一个球,解下来时还裹着点从高纬度地带沾染的、长途旅行都消磨不掉的寒意。

横滨的风从入口呜呜地吹过身边,中原中也吸了吸鼻子,从那股寒意里嗅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果然,老样子。他撇撇嘴,熟练地放出早就准备好的威胁:“从现在开始,你再多说一句废话,就自己从机场走到宾馆,太宰。”

“宾馆?我不住宾馆。”太宰治说,“我住你家。”

“除非你有被揍上社会新闻的兴趣,否则想都别想。”中原中也拿出自己想了一个中午的台词对付他,“我会给你订横滨最好的宾馆,一日三餐,露天泳池……”

“我没有证件。”太宰治打断他。

“包客房服务——你说什么?”

“我说——”22年人生的近半时间都消磨在西西里巷战中的危险分子耸耸肩,无耻地朝他的老搭档摆出一副既茫然又无辜的表情,配上一张英俊斯文的脸蛋,活像个出国访学时不小心丢了护照的迷糊学者,“我没有证件。”

“**。”中原中也低咒一声,转过身,倚着传送带的扶手瞪他。

“我以为,”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坐、客、机、来的。”

 “用来应付客机的纸片早就冲到厕所里了。”太宰治摊手,“‘那位’和你说了吧,我这次来是为了躲那些老家伙。他们手脚不灵便,但耳目可到处都是。你不会蠢到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吧,中也?”

“……”他当然想到了,他只是觉得boss至少会给他个好点的解决方案。

太宰治眨眨眼,瞧着脸色阴沉得滴水的小个子同行者,缓缓露出一个兴味盎然的微笑来:“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选择,但比起讣告,我还是更愿意和你在社会新闻上做个伴。”

 

 

*****

中原中也到最后也没能说服这位不速之客打消去他家打发时间的念头。

驱车开上花园公路之后,他从后视镜里瞥着太宰治被墨镜遮住大半的侧脸,觉得自己的额头正一跳一跳地疼。

“你在偷看我吗,中也?我可真感动。”一路无话,到了车库门口,后视镜里的人突然扭过脸来,笑眯眯地冲他吹了个口哨。

中原中也用力踩下刹车,动作粗暴,好像脚下那玩意不是刹车,而是太宰治:“……下车。”

太宰治心情不错地跳下车,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面前这栋房子——富人区的标准建筑,整个街区都像是从同一道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样品。门前的信箱上大摇大摆地拼着“NAKAHARA CHUYA”。

“你现在过得挺不错的,”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太宰治抬起手,“当当”地摇晃了几下薄薄的铁皮信箱,把上面的挂锁震得叮咣乱响,“黑手党的名字已经可以这么大摇大摆地挂在外面了吗?”

“别碰我的东西!”中原中也一边苍白地警告他,一边从车库里跑出来,揪着领子把他从那个可怜的信箱旁边拖开。

“听着,我们得约法三章。”房子的主人把毫无自觉的食客拖到正门口,站在台阶上试图俯视他。

“你居然装了警报。”太宰治没理会揪在领子上的那只手,他盯着门廊的右上角看,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大呼小叫。

“我当然装了警报,这地方所有房子都有警报。”中原中也说,“我还能用高压水枪把你从草坪上冲到警车里呢。”

“听听谁在说这话,”太宰治说,“我得把这段监控多拷贝几份。‘中原中也’用安保系统警告‘太宰治’,系统里那群把你归为A级的家伙一定很喜欢这个乐子。”

“在你这里,这栋房子安保系统是我本人,A级,”中原中也用指节顶了顶他的喉咙,以示威胁,“所以听好了,给我安分点。别碰酒柜,别碰厨房,别碰影碟机,不许在客厅里脱得精光、裹着地毯睡觉——还见鬼的不拉窗帘!”

“这是不平等协议。而且在爱尔兰的时候明明没有最后一条。”

“是啊,所以我作为一个‘爱好s/m的同性恋者’被整个街区信仰天主的餐厅拒绝接待了,去你妈的。”

中原中也一边诅咒他,一边没好气地去摸钥匙。然而太宰治比他更快一步,那个本该在主人口袋里待得好好的黄铜色小东西在缠着绷带的指尖转过两圈,“咔擦”一声插到门把手上,大喇喇地给这栋“A级”堡垒开了个口子。

“……”“安保系统”顿了顿,狠狠地朝着“病毒”比了个中指,像一辆坦克似的冲进了屋子。

太宰治哼着歌地跟在他后面,像幼稚园里用竹竿打了胜仗的元帅。

从知道中原中也在远东安顿下来开始,他就没少想象过这间房子的样子——中产单身汉的标准配置,不算特别整洁,但也说不上杂乱。有带落地窗的厨房和占据一整面墙的酒柜,可能还在什么地方藏了个衣帽间。

这并不难猜,他的搭档就是这么“正常”,这事儿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味道不怎么样。”他漫无目的地在一楼转了一圈,用手指挖了一块料理台上的牛油果酱,三两口舔进肚子里,评价说,“海盐放多了。”

“那是蘸酱,你最好和手指头一块儿吃下去。”果酱的主人头都不回,他忙着在客厅里收拾一切可能对婴幼儿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的小道具:锋利的餐刀、带着棱角的帆船雕塑、P320、M92……

——他早该干这事儿了,中原中也想,为什么中午的他会心存侥幸,觉得太宰治会乖乖去宾馆呆着呢?

太宰治从橱柜里翻出一袋玉米片,一边用它慢吞吞地舀着那碟果酱吃,一边看着房子的主人从客厅的这一头转到那一头,用一块小地毯卷了一堆杂物,最后来到他面前,抬起下巴盯着他看。

“怎么了?”他看看对面的小个子,又看看手里的玉米片,迅速把后者一口吞下了肚。

“没你的份儿。”他得意洋洋地说。

有那么一瞬间,中原中也生出一种把空果酱碟和太宰治一起打包丢进垃圾桶的冲动。

“你身上的,刀片,”他深吸口气,勉强把握紧的拳头改成一个指着对方胸口的姿势,“或者胶囊、铁丝——我不管是什么,都给我拿出来。”

 “没有那些东西,”太宰治嚼着玉米片,含糊地抗议,“我刚下飞机就上了你的车——森先生没和你说吗?我最近打算做个好人啦。”

“拿出来,”中原中也才不吃他这套,他受够了太宰治千奇百怪的自杀实验,半点儿也不想在某天回家之后看见浴室里嵌着幅马拉之死,“要么我就把你扒光了和床单一起挂到外面去。”

太宰治盯着他摊平的手掌看,半晌,好像确定了这次也混不过去似的,终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闪着银光的小刀片叮叮当当地从他的袖口落下来,在地板上围成一圈。

他身上还带着伤,胸口和肘关节包裹的绷带上隐隐沁出点血色。

中原中也用脚尖把地上的危险品叠成一摞,又从地毯拖着的杂物里拣出两卷绷带丢给他。

“换了。”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收拾那摞两面开刃的刀片。这东西又轻又薄,锋利得要命,在他手里却像小孩子的玩具似的,切牌一样翻了几个花,一片片地被丢进医药箱里。

——脱下那身黑漆漆的制服之后,港口黑帮的顶级冲锋手身上的血腥味不像年轻时那么重了,只有在面对伤口和凶器这类“危险品”时,才会透出点不同于寻常人的熟练劲儿来。

多不公平呀,太宰治想。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明明中原中也才是更无药可救的那一个,然而他现在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住在人群中央。一开始,邻居们会说隔壁来了个不好惹的黑手党;但相处得久了,他们会觉得他是个好脾气又合群的家伙,没准儿还会邀请他去参加什么蠢得可笑的烧烤聚会——更可笑的是,他说不定还真的会去。

很久以前,森鸥外告诉他,每个人心里都有间黑屋子:得时刻记得把它紧紧锁上,才能不让滔天的洪水决堤。然而中原中也——他看上去就是黑屋子本身,门却从一开始就敞着,人们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片不动声色的天空;有时甚至还会飞进几只讨人厌的小鸟。

现在,这间黑屋子正大喇喇地杵在他对面,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几块刀片,也许还在等着他身上掉下什么别的小玩意。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头顶:他的老搭档头发又留长了一些,在午后的阳光里凌乱地搭在额头和后颈上,看上去蓬松又暖和。

“中也,”太宰治忽然感到一点微妙的恼怒。他伸出手,像撩拨什么动物似的去拉中原中也的发尾,问他说,“你真的打算在这地方呆一辈子吗?”

中原中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上把玩的两块刀片“咔擦”撞到一起,猛地在指尖戳了道口子。

“你又发什么疯?”他看上去有点恼火——这种情绪已经伴随他整整一天了,并且可以预期地将会持续好一阵。

他警告地瞪了太宰治一眼,没好气地去抓地上散开的绷带,打算扯一块来拯救自己倒霉的手指:“我当然要一直住下去,这房子花了我一大笔钱,所以给我——”

这句话没能说完;太宰治打断了他。

聒噪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恶客顺着绷带把他的手指拽过去,捏在掌心,然后用舔牛油果酱的神气吮了一口,舌尖划过伤口时带起一阵细微的刺痛,像一柄被捂得温热的尖刀。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让太宰这家伙重新掺和到他的生活里来。中原中也浑身不自在地想,这个一无是处的胆小鬼永远搞不明白“界限”这个词,最擅长把所有东西都搅得一团糟,然后再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他真是受够这种麻烦事了。

他们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僵持了好一阵,太宰治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中原中也没理会他,只是把手抽出来,攥成拳头比划了一下。

“滚去洗澡,”他说,“客房在二楼边右手第三间。如果你敢在里面割腕,就等着睡浴缸吧。”

“你的房间在哪儿?”太宰治问。

“最大的那间,挨着武器陈列室。”中原中也回答,“如果你想半夜偷枪——”

“你就一枪崩了我。”

“对。”中原中也点点头,搬着一大包杂物走上楼梯,“我听Boss说你不干了。既然你见鬼的要‘当个好人’,就得做好被坏蛋打穿脑壳的觉悟。”

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的另一头。

太宰治没说话。他倚着料理台,盯着空荡荡的客厅看了好一会儿。泛白的日光渐渐染上点缱绻的红,顺着落地窗整块儿铺下来,给整个房间罩上一层半明半暗的阴影。

中原中也一直没从二楼下来。房子的主人似乎打定主意把他当个碍事的摆件忘在客厅里了。

“……真奇怪,”太宰治换了条腿撑住自己,低下头,伸手敲了两下果酱碟,自言自语地嘀咕,“我居然觉得他的点子不错。”

空空如也的果酱碟和玉米片一起沉默着,半点也不打算回应他。

 

*****

中原中也倒不是真的把太宰治忘了,他只是……睡着了。

他现在不干年轻时的那些体力活了,但是麻烦一样不少:对付堆积成山的报表比横穿战区都难,森鸥外前阵子甚至还建议他去读个MBA;现在太宰治横空出世,麻烦更是升级成了灾难。

睁开眼睛时他的脑袋“嗡嗡”地疼,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噩梦:小了好几号的太宰治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一会儿在舟屋的屋檐上作势要跳下去,一会儿又在破烂的船坞里拿着一顶赭色的假发,嘴角是笑着的,眼里却空荡荡的一片。

“啊,演技不错。”他听见自己在旁边说话。那会儿他也才15岁,在佣兵团干了没几年,是个彻头彻尾的毛头小子,声音里还带着点幼稚的愤怒:“你其实没必要演得这么卖力,知道吗?你他妈是任务目标,太宰。我们接了这个活儿,本来就得准备好替你送命。”

之后他们好像还说了什么,再之后……

再之后他就醒了。

……去他妈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愤怒地给了床垫一拳,心想,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别人高高兴兴地打算朝前走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像个噩梦似的跳出来,自己抓着一大堆丢不掉的过去不说,还一定要拉个垫背的和他一起记着;爱尔兰那次也好、这次也好,统统都是麻烦事。而他居然还见鬼的真的又被他得逞了。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打开房门时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挂钟,时针稳稳地指到“2”:他差不多睡了整整三分之一个工作日。

太宰治没有老老实实地在客房待着——当然,这事儿他早有预料。影音间的门开了条缝,“砰砰”­­­的枪声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来,很明显有位自来熟的客人正在里面熬夜打射击游戏。中原中也不打算去管他:如果这家伙能把脑子里的水都控到游戏上,自己的日子没准还能过得更安稳点呢。

他去客厅倒了杯酒,想去书房,最后还是坐回了沙发里:鉴于某位Boss不负责任的弃养行为,他今晚怨气正大着,暂时不打算当新好员工。

他打开电视,随便调了几个频道,深夜档的剧目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让人感兴趣的实在不多,最后他索性恶意地停在了某个被翻红浪的频道上,把声音调到最大,男男女女的呻吟和影音室乒乒乓乓的枪声相映成趣,给屋子两头的人循环合奏了一场从生到死的交响乐。

早上5点的时候太宰治摇摇晃晃地抓着手柄来客厅找酒喝,中原中也对此嗤之以鼻,从茶几底下踢给他一罐婴幼儿配方奶粉。

“你再怎么喝也长不高了,中也,”太宰治抱着罐子,恶意地说,“最多补补脑子。”

中原中也指指他的鼻尖,转身去门口拿报纸:“再废话半个字,早饭就没你的份。”

那之后太宰治真的没怎么说话,可能是他的威胁奏效了,也可能是之前“有声有色”的一晚把两个人都折磨得不轻。

等到电视里的深夜节目变成早间新闻的时候,他们终于坐在一起吃了24小时以来的第一顿正餐。

中原中也把开放式三明治在餐桌上排了两排,又推给太宰治一杯婴幼儿奶粉。

不知好歹的食客拿了把叉子把馅料上的所有虾都叉下来,一股脑儿地塞进嘴里,然后在碟子上滚菠萝片玩,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打算理会那杯牛奶:“你在应付流浪猫吗?”

“放屁。猫才不会挑食。”

“我要喝粥。”太宰治说,“蟹肉粥,当年在舟屋那种,记得吗?我们找到一点米——”

“不记得。”中原中也打断他,重重地把装着肉松蛋卷的餐盘拍到桌子上,“你不是号称要和过去告别吗?那就告别的干净点,别总是记着那些有的没的。赶快把东西吃完,然后滚出去找点事做。”

“你让我去工作?”太宰治不可思议地叫出声,“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打算再当黑手党了。”

“所以你现在失业了,青鲭。”中原中也用围裙擦擦手,把一摞报纸摔到他面前,“接下来,让我教你做好人的第一步——找工作。我看遛狗的那份就挺不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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