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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话唠

【太中】白夜逃生指南(3/6)上

忽然发现被吞了……补个档orz


HE保证。前杀手现无业游民宰x社畜黑手党中,非典型破镜重圆。

摘要:爱一个人需要拿出不少勇气。太宰治试过很多次,但都没能成功。最后一次,他决定先从中原中也身上偷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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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条【上】

 

No pain, No gain.

没有痛苦,没有收获。

 

“……”

他收回前言。中原中也想。如果能找到一台时光机,他一定要把早晨那个自暴自弃的自己从枕头里拖出来揍一顿,然后买最早的机票,把太宰治和他满脑子匪夷所思的念头打包送回苏黎世。

“倒回去。”他盯着监控,又说了一遍。

技术部负责人梶井基次郎贴心地把画面重复了好几次,因为上司的脸色臭得像放了一年的水煮蛋,他甚至没敢多吹嘘几句这套自己花了大功夫升级过的监控系统。

被下属用过期食品在心里打了无数比方的上司盯着监控画面,努力克制着把上面的太宰治砸成一千块的欲望,放大了那些大块头挟持着他走出前台的画面。

“这拨白人是两天前住进来的,”立原道造紧张地说,“他们的外型太显眼,日本黑帮不可能让他们查收自家的事,再加上这群人身上还带着Boss的介绍信,所以我们没盯得太紧……是我的问题,先生。”

中原中也皱紧了眉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监控出了问题的?”他问。

“第二轮换班之后。”梶井基次郎回答,“银到岗之后发现前台的算法被还原了,成了一个独立的控制台。这可不是件容易做成的事,中也先生。我们的人现在正在清算所有内部人员工作卡上的数据芯片,如果有人弄丢了或者动了什么手脚,很快就能发现。”

 

 

“……把介绍信给我,立原,”听了梶井的话,中原中也觉得头更疼了,“这群北极熊不是Boss派来的。”

他用手指戳了戳画面上其中一个人香肠一样的小臂,上面纹着一大堆监狱特产,被气势汹汹的肥肉撑得奇形怪状——老天作证,他打赌这家伙至少有三百五十磅:“他们是雅利安兄弟会的人。我们的Boss喜欢跟政府和老派黑帮打交道,从来看不上监狱里的混小子——你们也听过,他的那套‘优选’理论。”

“这是前首领手下那群老头子才会做的事,”港口黑帮的高级干部磨了磨牙,接着说,“不是你的问题。把介绍信原件拿过来,然后滚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别都围在这儿看热闹。”

“您不打算安排人去救太宰先生吗?”立原道造问,“他看上去,呃,不太好。应该并不是自愿跟这群人走的。也许我们应该先帮他解决麻烦……”

中原中也抬起头,从帽檐下面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他自找的,”港口黑帮远东分部的负责人盯着监控画面上被人挟持的“用手铐铐住的太宰治”——这词组听上去就像个笑话——一边在心里给前搭档又记了一笔,一边压抑着火气,一字一顿地说,“相信我,我们没法‘解决’这个麻烦。现在我要给Boss打个电话,有兴趣的话,你还可以留下来听听。”

“全听您的安排,先生。”

立原道造夹起尾巴地朝他鞠了个躬,拉着梶井基次郎一溜烟地跑走了。

中原中也用力按了按眉心,咖啡因已经缓解不了他的头痛了,也许以后他得随身带点白兰地。

——当然,理论上,最佳的治疗方案是把他的老搭档捆到火箭上,发射到太阳系外面去。

他拨通了总部的电话,机械的女声之后,对面传来“咔哒”一声,跟着是一大串事先录好的留言。

漫无边际的一大段问候之后,港口黑帮的首领终于提到了他的学生。

“说说太宰君的事,我知道你关心这个。”

托您的福,中原中也磨了磨牙,心想。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凡事都有限度。”话筒的另一头,森鸥外的声音混合着电流的杂音,听起来和电子提示音的主人一样,活像某种无机质的上帝,“做好人和做坏人都需要代价,而逃避,是在旧罪之外重又犯下新罪。不下点本钱,谁会管一个靠老天吃饭的幼稚鬼呢,中也君?我不是那样的蠢货呀。”

他的尾音几乎是带着笑意的。中原中也气得发懵的脑袋“嗡嗡”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地理解出这位哲学家想和自己说什么:

港口黑帮的首领不打算管那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麻烦精了。如果有什么别的蠢东西愿意插手,别管是推他一下还是拉他一把,他都会在一边看个热闹。就这么简单。

所以雅利安兄弟会的喽啰的确不是Boss派来的,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写了封介绍信,好让他们更顺利地找上太宰治的麻烦——然后太宰治还真的跟他们走了。

他的老搭档看向监控的那一眼真是可怜又无助,活像被沃坦抵给巨人兄弟的芙蕾雅。按照剧本,下一幕该轮到岩洞里的阿贝利西出场了。

他比阿贝利西更蠢一点,中原中也想,他甚至——至少最初的时候——本来都不想碰那块黄金。

他把监控重新又放了一遍,然后关上。被还原过一次的监控系统看上去还没来得及恢复正常,跳动的雪花点在屏幕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像都柏林摄政饭店后巷闪着霓虹灯光的雪,盯久了会让人有种失血过多似的眩晕——哪怕他现在正好端端地坐在远东总部,而不是浑身是伤还扛着一个脱力的倒霉搭档扎在一大团脏兮兮的被褥里。

啊,三年前。中原中也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

和太宰治一块儿干活的时光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日子。开枪和上床也许都是不错的减压运动——前提是你的同伙没有总是想着杀死自己或者杀死点别的什么东西。更别说他们认识对方的时间和仇恨对方的历史几乎差不多长,跟搭档和仇人乱搞听上去可比”办公室恋情“变态多了。

他知道频繁地想起那段混乱的日子正中了太宰治的算计,毕竟这人从踏上横滨的第一天就从来没停止念叨以前的事,但现在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熟悉——熟悉过头了。

他记得三年前都柏林那次是怎么收场的。他把太宰治整个人丢在洗衣房里,然后试图在边上找点什么接住自己头顶、手臂,或者不知道哪儿流下来的血。托卡列夫弹弹射在砖墙垒起的巷道外面,乒乒乓乓响个没完,城南帮的那群疯狗在街上大呼小叫,为了抓住他们甚至开始把垃圾桶踢得满街都是。

那时候中原中也19岁,对搭档口中的”意外失算“还抱有一点……天真过头的信赖。失血过多容易让人脑袋发昏,但老天作证,那时候他一直在努力想一个让他俩一块儿脱身的方法,比如怎么给自己包扎止血,然后拖着昏迷的重伤患跳进利非河逃跑。如果计划顺利,他们可以顺流而下,直接跑出都柏林。

——直到他眼前出现了一串钥匙。

那串亮晶晶的小玩意儿被他那个(本来应该)因为被注射了过量海//洛//因昏死过去的、掉了半条命的搭档用食指勾着,在他面前悠闲地转过一个圈。冰凉的金属锯齿刮过他的睫毛,带着一股不知道是血还是黄铜散发出来的锈味。

“中——也。”

中原中也讨厌太宰治叫他的名字,也许这正是对方热衷于此的原因之一。黏连的音节被刻意地拉长,气流擦过舌尖的声音黏连又不怀好意,听着让人想给他一拳。

“中——也。”太宰治又叫了一声。

好长一会儿,中原中也没说话。他攥着一把扯成布条的床单瞪着太宰治,看上去火冒三丈。

”如果你告诉我,这又是一个只有上帝和你自己才知道的计划,“他恶狠狠地说,”我就一枪崩了你。“

”这是一个安全屋,后备计划。“太宰治看上去居然还挺高兴。他动了动身体,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智明显很清醒——不是”刚刚醒来“的那种清醒,而是”从来就没晕过去”的清醒。

被骗了,中原中也想,气得有点缺氧。

他早该明白,自己搭档的脑子像个漩涡,或者一条大海沟,城南帮给他注射的一大堆损害中枢神经的药剂丢进去,大概率连个响都听不见。

“说真的,中也,”太宰治还在说,“虽然死了也不错,但我还挺喜欢你救我时搞出的大动静的,我们可以——”

“……去你妈的后备计划。”

中原中也打断他,转身打开窗户。冰凉的风吹进来,利非河的水在看不见星星的夜里黑得像个打翻了墨水瓶的噩梦。他跳起来,撑着窗框往下看,用力的时候手臂上用床单扎起来的伤口又渗出一层血。

“见鬼去吧,太宰治。”

翻出窗户之前,他扭头超自己的搭档比了根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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