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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话唠

【太中七夕24h/2:00】白夜逃生指南(4/6)上

感谢神仙太太们带我这条咸鱼飞~

HE保证。前杀手现无业游民宰x社畜黑手党中,非典型破镜重圆。

摘要:爱一个人需要拿出不少勇气。太宰治试过很多次,但都没能成功。最后一次,他决定先从中原中也身上偷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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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条(上)

An eye for an eye and a tooth for a tooth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中也真是个好人。”太宰治评价。

“你再继续把水全都抖进我领子里,”中原中也没好气地回答,“我就把你扔进集装箱过夜。”

他背着比自己大整整一号的人往前走,太宰治笑嘻嘻、湿淋淋地趴在他背上,像个被从水里捞出来的大号玩偶。

中原中也甩了他一下,躲在集装箱后面,试图尽量避开自家泊位的巡逻员——这不是难事,前提是被背着的家伙不会一直企图干一些小学生才喜欢的恶作剧,比如试图挠他痒痒或者用自己的头发在他后颈写个什么词。他不太想去顺着那堆杂乱的笔划辨认太宰治写了什么,因为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话。

中原中也脾气不好,很不好。现在唯一让他忍住不和自己的倒霉前搭档当场大打出手的理由,就是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丢脸。他知道太宰治多擅长这个,并且这人现在十有八九就是这么打算的。虽然自己的下属提起“双黑”时那种仿佛小孩子在说超级英雄的语气恶心透了,但比起成为一个被气得跳脚的幼稚鬼,超级英雄听着还更好接受一点。

他把太宰治丢进车里,没好气地把自己的外套扯下来,劈头盖脸地丢过去——反正这东西沾了水,按照他的标准,以后是再也不能用了。

来处理这趟倒霉事之前,他做好了肉搏的准备,可惜最后自己的衣服不是毁在老头子手下的那群“北极熊”手里,反而是被“肉票”糟蹋得彻底报废了——某种意义上,算是意料之中。

中原中也不太想承认,有一瞬间他甚至真的希望过那群北极熊能聪明点,把太宰治带得远远的,和森鸥外继续钻那种自找麻烦的聪明人才能找到的牛角尖,好让他不用面对现在、以及未来所有有可能出现的莫名其妙的情况。

太宰治不知道从他压抑着怒气的脸上看出了什么,心情似乎前所未有地好。他只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衣,被横滨湾的水打得透湿,紧紧贴在身上,露出浅浅的肌肤的颜色来,抱着他的外套在后座上不停地笑,看得中原中也想给他一拳。

他没好气地拉开驾驶座的门,还没来得及坐稳,太宰治就从后座上把手伸过来,拉开上面的安全带,一头从他肩膀上跨过去,一头钻过靠背,贴紧他的腰。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只因为河水和体温而显得存在感异常分明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下去,试图保持自己一无所知的状态,没回头,发动了自己的车。

太宰治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我之前就说过了,你该更有好奇心一点,中也。”他说。

“对你?”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把仪表盘的车速又踩上了两个格,导航器开始在车里尖叫。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太宰治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机器的声音太大了,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可以当那些话不存在。

“别在我的地盘上找麻烦。”开出一段距离后,他放慢了车速,试图心平气和地和后座上的人沟通,“我不管你和boss在试图做什么事,太宰,每次和你扯上关系,就没有什么好事——”

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好气地在空旷的街道上按了一下喇叭。

“你的地盘。”太宰治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把他后座上的西装外套扯到自己腿上,摆弄被揉得皱巴巴的袖子,“……你的地盘。”

他又重复了一遍,抬头去看镜子里中原中也的眼睛。他的搭档没有继续和他对视,点了一根烟,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蓝色的瞳仁被暗淡的夜色照得有点凉,像月光下的深海,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知道他大概率只是在出神,像是猫猫或者狗狗一样在无所事事地发呆,但太宰治扪心自问,他确实不太习惯这样的中原中也。这个人的喜怒和好恶在他这里曾经都无比分明,会一边咒骂一边把他的行李往自己的宿舍里拖,或者寻根问底地揪着他不放,想要知道所有事。他们从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一起上过无数次战场,很多个晚上,只有嗅到对方身上的体温和血腥味,才能确认自己是活着的。

但现在他们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地盘。他在织田作和坂口安吾那里待了好一段时间,看着他们在中东战场上干那种仿佛西西弗斯推石头一样的蠢事,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居然还心甘情愿;中原中也会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表示他对太宰治的破事不感兴趣,因为自己这个倒霉搭档已经不在”他的地盘“里了。

他想起自己离开欧洲总部时森鸥外似笑非笑的脸。他的老师大部分时候都是那种表情,一边游刃有余地濒临绝望,一边又好像总在怀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如果学不会关灯,就永远见不到太阳。”他说,“你总得先试着分辨白天和黑夜,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走出去。” 

——森鸥外说他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织田作也这么说。这两个人的性格和道德水准天差地别,但给他的建议居然相似得惊人。他跟着他们的说法走,不怎么熟练地试着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点的家伙,从当初战场上、年轻时那段不怎么健康的关系找到一个出口。但现在看来,这可真的不怎么容易。

他的老搭档敏锐地察觉到镜子里折射出视线,警惕地抬起头,叼着烟刺了他一眼。太宰治耸耸肩,朝他露出一个不怎么真诚的笑脸:虽然不想承认,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开始怀疑自己做了个不够明智的选择。

——他们各自都走出去过挺远的一段路了,出口也许不总在老地方。

“你的地盘,”他换了个姿势,又重复了一遍,拖长声音,“如果有的小矮人没有过来的话——我肯定已经安详地躺在细沙里了。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中原中也定睛看了他一会儿。太宰治熟悉他这种表情,每当他觉得什么东西不可理喻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不耐烦又暴躁,按捺着不怎么样的脾气。

“我本来也觉得没必要这样。”过了一会儿,中原中也摇了摇头,“但你一口气在广津的酒吧里接触了三个本地黑帮的人——才过去不到一周而已,太宰。”

“也许我只是在帮可爱的小姐们解围?”

“也许你只是随便找了个幌子。”中原中也说,“你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份有多敏感。现在这种没事找事的时候,你更不该莫名其妙地掺和进来。”

他暴躁地吸了口烟,皱着眉头,把还剩大半只的烟蒂扭进烟灰缸里。

“这不是地盘的问题,“他接着说,依然保持着那种不耐烦地表情,但是奇异地抓住了太宰治话里的重点,”只是你既然不是真的想死,我就还要去救人,所以少找点麻烦——之前那样就挺不错。”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没说话。太宰治把头往前面凑了一点,搭到座椅的一角,探究地看着中原中也的脸。

后视镜里照出两个人的眉眼,其实他们和七八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连表情都依然很相似。

“你只是没办法放着不管,对不对?”太宰治问中原中也。

“如果你一定要纠结这个,”中原中也回答,”那么我告诉你,是的。“

“尤其是你。”他梗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似的开了口,把没好气地强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太宰。你这人麻烦透了,我遇见你时你就糟糕透顶——但是总有人还是愿意你活下去。“

太宰治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还是放弃了沟通,重新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团了团那件湿漉漉的外套,围到自己的肩膀上,像寄居蟹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合身的壳,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中原中也房子附近的一条暗巷里。对方没有下车。发现他醒了,只是简单地比了个手势。

“我很想假设你是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儿所以才停在这里的,”太宰治挪到车窗边,拖着鼻音,打了个哈欠,“但看起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别用那种恶心的语气说话,“中原中也嫌弃地说,”去开后备箱,里面有没被海水泡过的枪。”

“简单粗暴的做法。“太宰治评价,”虽然是不速之客,但听起来还是挺莽撞的。”

“不速之客。”中原中也把这句话咀嚼了几遍,嗤笑一声,“但愿吧。”

在他们对面,那栋中原中也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住处还是漆黑一片。但他们都清楚,里面进去了不少人——上过战场的人都会有这种直觉,能判断一个废墟是自己的掩体还是敌人的埋伏,现在换了高级别墅,原理也差不多。

太宰治能感觉到中原中也身上的怒气,一晚上在横滨港积攒的怒火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让他的老搭档整个人看起来一方面气得要死,一方面居然还有一种诡异的快活。

蓝眼睛的杀手把qi///ang插进大腿上绑着的武装带里,整个人放松下来,露出一个兴致勃勃的表情。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类似于“天啊,终于可以回归老本行了,谈心根本不适合我”。

“嘘,”他轻声说,““让我们看看是谁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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